第一百零四章 装神弄鬼 (第1/2页)
但斗了片刻,忽然对方数人一起退跃,无瑕子若要追击,手不动足不抬,只要用上袖中藏指的武功,便能将之一一击倒,可他全副心思,都在琢磨自行创制刀招之上,并未想到突出奇袭。
哪知对方分站左右,居中一个身着大红锦袍的中年妇人,被抬着走了过来,老胡好容易定了定神,见这女子约有四十多岁年纪,模样甚是丑恶,五官倒也不是出人意表,但哪里古怪,却是实在说不出,只觉望上一眼,内心便觉说不出的恶心。
那女子大喇喇的坐在轿上,眼皮也不抬起,依偎在靠枕上,懒洋洋的道:“兀那老道,来我零陵派,是来偷什么宝贝来了。”
无瑕子心中大怒,懒得跟这等粗鄙贱妇争辩,袍袖一拂,便震开数人,又有谁能挡得住逍遥谷谷主的脚步,老胡却趁机放起火来,奈何他只能引燃木质围栏,想要将屋子烧毁,那是谈何容易。
可他一心破坏,有人却是心惊胆战,一股脑的上来围追堵截,也顾不得眼前老道厉害,虽然倒了一批又一批,到头来还是前赴后继的冲上。
无瑕子心道晦气,这等肮脏的邪教,搜刮民脂民膏,如此恶行已是搞得天怒人怨,若是不来招惹自己,那也罢了,如今却来围追堵截,怎的还能忍耐得了。
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,见那女子指挥众人,宛然便是首领,本来无瑕子不愿以男欺女,可这女子目光灼灼,显然是江湖上盛传的,最无耻下流的“摄心术”。
这功夫原本与丐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无瑕子年轻之时,曾经见到过一次,使用的却并非是丐帮中人,而是一名道人,曾以此术,诱惑旁人捐钱捐物,无瑕子心中好奇,走近几步,无意间与这名道人目光相接,忍不住心中突的一跳,
而那名道人却是昏死了过去,何以如此,始终难以索解,毕竟那时无瑕子见识未必宽广,事后回思,此乃一种控制心灵的邪术,旁人受害不浅,而自己并未受害,唯一的区别,乃是内力造诣高下有别之故。
但每每想到此处,却难免又想起那个同门师弟玄冥子来,因之那时玄冥子刚刚入门,始终跟在师兄无瑕子身后,见那道人有趣,难免起了兴致,要不是无瑕子抢先望了那邪道一眼,只怕玄冥子便要受害。
而其后,师兄弟两人画地绝交,二人师兄弟间的点点滴滴,实在不愿多想,因此时隔几十年,始终没记起这“摄心术”的邪门歪道来。
但为首的女子,甚是狡狯,见无瑕子武功了得,不敢施展摄心邪术,只能指挥麾下走狗,没完没了的轮番滋扰。
老胡有无瑕子撑腰,腾出手后,到处捣起乱来,趁着手中火把未熄,东闯西绕,到处放起火来,无瑕子本不愿干这等事情,但老胡手脚极快,不多时便将屋子也烧了起来。
这么一来,零陵派下的走狗,人人目眦欲裂,偏偏冲不过无瑕子这道屏障,但这座屋子乃是依山而建,与山上枯藤纠缠甚紧,不多时连整座山也都烧了起来。
无瑕子暗叹可惜,毕竟这么多的民脂民膏,都是这群强盗,从周遭民居之中搜刮而来,就这么付诸一炬,未免太过可惜,但若是不就此毁了,这些人也绝不会大发善心,一时也不知老胡所做是对是错。
不过好在房舍可以毁,粮舍可以烧,金银等物,决计难以损毁,只要将这伙恶贼逼退,再选几个品质纯良之人,将银钱分给周遭贫苦之人,倒也是美事一件。
想到此处,无瑕子出手渐重,受他刀背击伤之人,已不能爬起再战,可饶是如此,还是有人前赴后继地涌上,明知不敌却还是孜孜不倦的蚍蜉撼树。
这些邪徒,丝毫不以为苦,也不知受其荼毒太深,还是怎的,无瑕子不得不再加重掌力,伤了几个首脑之人,这才镇住场面,有人请示“掌门人”慧学神尼,是否要暂且退去,召集全部教众,跟这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妖道,一决胜负。
可那“慧学神尼”却放不下金银珠宝,毕竟她这么多年来,究竟搞到多少,只有她自己最是清楚,更知只要今日一退,好容易聚了一群愚昧无知之人,势必作鸟兽散去,再想徐图再起,当真谈何容易。
只因放不下功名利禄,明知有无瑕子在场,决计讨不得好,却还是死命不退,亏得这些为其所害的爪牙,非但不能幡然醒悟,反而死命效力,连老胡这等愚鲁之人,也是大惑不解。
但慧学神尼私欲过重,旁人总有自保之人,一个,两个,三个,五个,随着逃走之人越来越多,除了几个刁顽之徒,时候长了,终究还是分崩离析,任凭贼首“慧学”,再如何发令吆喝,也是管束不住。
老胡见时候已成,不等无瑕子开口,一刀便往“慧学神尼”头顶劈落,哪料到慧学反应甚是机敏,别看她之前一直坐在轿中,看似漫不经心,其实本身武功颇为了得,虽然远远及不上无瑕子,但却远胜老胡甚多,不然这“摄心术”乃是心灵感应之法,若无内功根基,如何能够催动。
慧学只是擅长手指上的功夫,老胡手中有刀,五六招后,老胡手中的刀,不知怎的,竟被空手夺去,可慧学夺刀虽然古怪,终究还是拿不到手,危急之际,无瑕子袍袖一拂,一股柔和的劲力发出,在空中一个转折,竟然不碰丝毫的前提下,将单刀又送入老胡手中。
这等擒龙控鹤的手段,别说老胡大吃一惊,连慧学也是大惊失色,毕竟这等武功造诣,实非人力所能及也,知道再如何负隅顽抗,到头来终究难以得手,只得叹了口气,闭目受缚。
老胡将柳叶刀,架在慧学颈中,他也不愿以男欺女,可事情却是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,厉声喝道:“你们什么狗屁零陵派,到底是干什么的,我爹爹跟你们无冤无仇,何以非要纠缠,纠缠不成,便生毒念害他,你说,你说。”他心中仇恨愈深,口气自是凌厉,要不是碍于男女之防,难免要用些刑罚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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