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开端 第十九章 你在酒里下毒了? (第2/2页)
白磬山还想再说些什么,脖子都已经伸出去了,却被身后儒剑辛一把捂住了嘴,强行拉走。燕瞰林对何安年拱手鞠了一礼,便也离开了。
到了下午,整个聆烬门都在传一件事。
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。那就是,因为掌门的关门弟子季弈茗对长老院首座白磬山无理,于是白磬山,怀恨在心,借故邀请季弈茗喝酒,趁机在酒里下毒。想要治季弈茗与死地。
幸亏医堂堂主何安年长老,及时发现,全力救治,才挽回季弈茗的一条小命。
而掌门燕瞰林得知此事后,勃然大怒,命天阙峰峰首儒剑辛将白磬山当场拿下。说不好已经被革去长老院首座一职了。
“你们还要我解释多少遍?我没有下毒!我不知道他一喝酒就发病啊!我求你们放过我,好不好啊?”白磬山看着,听闻此事赶来询问的段遥桓和任潇霜,有气无力道。
一整个下午他一直在解释。来找他询问情况的人,也是一波接着一波。
段遥桓和任潇霜满脸不信的看向一旁的燕瞰林和儒剑辛。
此时,憋笑憋了一下午的俩人,满脸通红,再也忍不住了:“哈哈哈……,白师弟,你这算不算报应?”“白师弟,我有些同情你了,哈哈哈……”两人笑的前仰后合,根本停不下来。
夜里,长老院医堂内。
季弈茗悠悠转醒,睁开眼睛看了看身周,四下无人。他慢慢起身站起,忽的看见门口处柜台,有个人影在药柜旁忙碌着。
只见那人没有转身,而声音却传来:“醒了?”
季弈茗听出那声音的主人是何安年。“是,何老。多谢何老救治。我还以为,我要死了呢!”他苦笑道。
何安年转过身,把手中的一本册子,放在柜台上,他看了看季弈茗,又摇了摇头,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你说,你没事喝什么酒,你不知道酒精对你,有致敏的反应嘛?”
“知道啊!可白磬山那老东西说……”话没说完,便被何安年打断。
“哼,他知道个屁。你看看你,来烬余山才多久,上一回,你差点被潇霜那丫头打死。这一次,两杯酒差点要了你的命。你怎的这么倒霉?”何安年气哼哼道。他一边说着,手上却一直没有停过,在一旁还煎着药。
季弈茗只是无奈一笑并未说话。
何安年又继续说:“说起来,这两次要命的事,都与白磬山师徒二人有关。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心的。白磬山心大脸皮厚。段遥桓那小王八蛋和他师傅一样脸皮厚不说,主意还馊。你再不小心惹到潇霜那个手黑心更黑的丫头。你还能有好了。把它喝了:”说着他把煎好的药递给了季弈茗。
季弈茗接过药,依旧没有说话,只默默地喝着这苦涩的中药。
何安年的声音再一次传来:“所以你以后少听他俩鬼扯,看见潇霜那丫头也绕着点走。起码你还能少遭点罪。”说到后面,何安年的语气似乎是有些心疼他。
“我也看出来了,你呢,从小就是个倒霉的命,很少有什么事顺心过。你啊,看上去成天嘻嘻哈哈的,好像没什么烦恼,但是心里应该很苦吧,我也没办法帮你化解。但是你感觉有什么事,让你不开心的时候,可以来找我诉诉苦……”何安年抚摸着季弈茗的头,语气温和。
季弈茗喝着药,将大碗扣在脸上眼圈有些红了,不想让何安年看见。他的肩膀也微微有些颤抖。中药的苦现在也不会比他心中的更苦。
人就是这样,没有人和你说这些的时候你不会感觉有什么,但是当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的时候,或许是几句话,或许是某一句话,会让你觉得心头一软,好像许多年的委屈,一下子涌上心头。瞬间心态爆炸。
季弈茗现在就是这样,他觉得活的这么大以来,虽然父母以前没和他说过这样的话,但是他心里是知道,他们是关心自己的。
他觉得这些年虽然倒霉了点,苦了点,也许是他生性乐观,他是真心感觉确实也还好,然而现在,何安年说得话,却让他内心有些破防。“这何安年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,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这些话,我看起来很像那种身世凄苦,命运悲苦的人嘛?”
放下碗,季弈茗心情已经平复。但眼圈还有些发红。
“何老头,我尊敬你,叫你一声何老,可你现在非要当人生导师,这就有点过分了!”季弈茗红着眼,大声说。
然而这一幕在何安年眼里,却是季弈茗在逞强,一副我都懂得表情,语重心长道:“我知道,你不愿在人前漏出脆弱的一面,你其实不必在我这里逞强,我这么一把岁数了,有什么我不懂的。”
季弈茗瞪大双眼,心中握了一把大草,激动道:“老何头,你懂什么了,你来劲了是不是。这都是误会啊?”
……
就在二人你来我往的争论时,忽的听见一阵嘈杂,随之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传来。
季弈茗被这猛然传来的声音,吓了一跳:“什么声音,怎么回事。”
何安年,眉头一促,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:“稽查堂?”